掌柜竖起了大拇指,笑说道:“公子爷果然好眼光,他隔壁那个房间,是敝店最好的,嘿嘿,它前临小院,北靠着后花园……” 童子奇不耐烦道:“哇操,别噜嗦,快。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他没想到拍马屁,不幸拍到了马腿上。 “是是是。” 掌柜忙叫小二,带童子奇去客房。 小二长得十分高大,童子奇心头暗喜,故意落后两步,把脸藏在他背后,自忖不会被人发觉。 进了房举目一望,房里的一切果然不错,窗明几净,窗台上还摆着几盆花。 童子奇把房门关好,再反窗口推开,窗外真的有座小花园,园林设置颇有江南之风,花园里此刻没人。 他挪开了花盆,然后从窗口跳出去。 童子奇悄悄定到隔壁房间的窗下,凝神细听,只闻一个声音,十分低沉,似乎在自言自语。 窗里挂了一声布帘,看不到屋内的一切。 童子奇轻轻一推窗子,不料“哗啦”一声,窗台上的花盆被推落起。 “哇操,什么人?” 这下,立即惊起房里的人。 只听“哗啦啦”一阵乱响,接着窗子洞开,飞出一样东西来。 童子奇急忙一闪,“砰”那东西,摔个粉碎,原来是个茶壶。 茶壶破碎声刚响起,童子奇已穿窗而入,只见头戴遮阳笠子的人,在门口一闪不见了。 童子奇足尖一蹬,身子如标枪似的,直射向房间的门囗。 “找死。” 猛听一声暴喝,一把钢刀快似闪电,劈向童子奇的双脚。 童子奇提脚一跳,才躲过一招,那钢刀又拦腰劈至。 “哇操,你娘的。” 他骂了一声,抽出招扇一格,勉强抵住钢力,这时他才发觉,房里还有洛河二蚊。 同时,詹伯威也认出了他,喝道:“好啊,原来是你这小子,来得正好,先吃老子一刀吧。” 鬼头刀一摆,斜劈童子奇的肩胛。 那个戴遮阳笠的人,趁此机会溜出屋。 童子奇无暇恋战,双足力弹,猛吸一口气,身子笔直知起,左掌向上一顶,“哗啦”一声,屋顶开了一个大洞。 而童子奇的入已穿洞而出,翻身在屋顶了。 他朝四周望了下,向前窜去,越过院子,又再向前奔驰追去。 追了十多丈远,见那个戴遮阳笠的,还在前面狂奔着。 童子奇更加怀疑,不知那人是谁?为何一见到自己,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。 一跑一追很快出了城。 童子奇见决追上,猛地使了个“鸽子翻身”,越过那人的头顶,落到他前面,招扇像电般刺出去。 “嘎。” 那人倒抽口气,急退一步,童子奇招扇改刺为撩。 “呼”的一声。 范阳笠应声挑落,露出了一张,惊恐欲绝的脸为。 “霍。” 那人一惊之后,忙将佩刀拔了出来。 童子奇也是一怔,脱口惊呼道:“哇操,赵俊?没想到是你。” 赵俊脸色骤变,涩声道:“原来是……童大侠,不知大侠追老朽何事?” 童子奇冷“哼”一声,说道:“哇操,我也不清楚,你为何一见我就逃?” “这个……老朽不知是童大侠,否则,欢喜还来不及,又岂会落荒而逃?” 说罢,赵俊皮笑肉不笑地:“呵呵”咧开了嘴,接着把佩刀插回鞘内。 童子奇扳起脸孔,喝问道:“哇操,那你为什么鬼鬼崇祟,跟在洛河二蛟之后?” 赵俊支支吾吾的说道:“这个……老朽曾经跟他们有过一段香火情……但是,我现在已改邪归正,不好公然跟他们见面。” “哇操,你跟他们说些什么?” “唉。”赵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,长汉了一口气,道:“我不忍见他们,长期处身在绿林,苦口婆心规劝他们,改邪归正,谁知正说到一半,大侠便……” 童子奇冷笑—声,说道:“是吗?你既有此胸怀,为何又用砖声、石头,堵死密室出口,存心把尹彩凤姐妹困死。快说,你受了谁的指使?柳大川是否被你害死的?” 赵俊脸色苍白,委屈道:“大侠冤枉……你……我……没有……” “哇操,你没有这样做?” 童子奇停顿一下,厉声道:“哇操,有人亲眼看见的,并且把尹家姐妹救出来。哼,那个密室除了尹彩凤姐妹,及柳大川之外,就没人知道了。” “如今柳大川已死,不是你做的还有谁?说不定柳大川也是被你害死的。” 赵俊哭丧着脸,一把跪下道:“请大侠明查,老朽不再瞒,洛河二蛟正是盖世帮的人,他们威肋我……” “哇操,他们逼你做什么事?” 赵俊低头惭愧道:“把……把夫人及尹姑娘杀死,为绝后患,老朽一则没有本事,二则下不了手,直至夫人吩咐老朽,关好密室出口的盖子,老朽才狠下心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双手“劈劈啪啪”打在自己的脸上。 童子奇双眉一扬,冷声道:“哇操,你所说的可是真话?” “大侠,到了这步田地,岂敢再以假话相欺,老朽该死……” 赵俊的手掌不停,把两边脸颊打肿起老高。 “今天是詹伯威找你?” “正是。” 童子奇厉声道:“哇操,既是他们约你,为何只有你一个说话。” “这个……总之是老朽该死。”赵俊眼殊一转,哭丧着脸道:“我是向他们说,夫人的……的……的经过……” “哇操,他们两个人真的是盖世帮的人?” 赵俊点了点头。 童子奇又问一句:“你还知道谁跟盖世帮有关系,他们的帮主是谁?” 赵俊苦着脸答道:“这些老朽怎么知道?大侠也该清楚,我只是一条被人利用的可怜虫而已。” “今天,暂且寄下你的狗命,但是死罪可赦,活罪难免。” 童子奇招扇一挥,“喇”的一声,把赵俊的耳朵割下。 “我怀疑你是一名内奸,那五颗吠琉璃,被子午岭的三条蛇盯上,想来也是你,故意把消息泄露出去的。” 童子奇厉声说警道:“哇操,他日再让我发现你,有丝毫的恶迹,绝对不会轻饶你。” “哎……痛死我了。” 赵俊左手捂住耳朵,鲜红的势血由指缝中汩汩流下,他痛得像被宰的猪。 童子奇不再理他,展开轻功入城。 赵俊痛声止,眼中露出怨毒之色,嘴角又露出一丝狞笑。 半响,他才蹒跚珊地爬了上来,扬手射出一枚信号烟花。 童子奇进城之后,先到成衣店取马匹,然后策马在城中四处搜寻,可是洛河二蛟却已经不知去向? 再看看日头偏西了,童子奇便找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。 睡了一会儿,估计大概是半夜,他摸到厨房,抹了两锅灰,然后跑去马槽,把灰抹在马的身上。 翌日一早,又在怀里取出“千面人”莫愁,遗留下来的易容药在脸上一阵涂抹,自己取镜一看,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。 只见镜中的自己,像个面目呆板的中年汉子。 一切搞定了,童子奇匆匆结帐,策马又踏上征程。 他出了城以后,马速加快,工夫不大已奔驰六、七里路。此刻天色才大亮,晨风颇为凛测,幸好还不太冷,却令人头脑为之一清。 前头不的一棵大树,斜生出一条枝干上,钉着两具尸体,童子奇凝神望去,不由一惊,连忙拍马上前细看。离树还有两丈,童子奇已认出了,那两具尸体,就是洛河二蛟。 他们每人胸前都中了一刀,伤口极深,几乎穿透过背部。 两人血已经干涸,显然死了一段时间。 他俩的神色充满了讶异恐惧,显是昨死之前,遇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。 童子奇不禁怔了一下,慢慢揣摩出了原因来。 “哇操,他们这个表情,必是在绝不可能情况下,而突然之间发生的,莫非杀他们的是熟人?” “咦,难道他们是被同党所杀?盖世帮为何要下手,把自己人除掉?难不成怕我循这条线索追下去?而把盖世帮的底细揭发。 “哇操,那么赵俊……” 想到这里,他拍拍马急驰,希望早点到华阴、跟单享等人见面。 这时,他又想到单离那封信。 “哇操,莫非他们有什么重大发现?” 童子奇也只好把希望,寄托在单享的身上。 越是向北。天气越是寒冷。 “呼……”北风强劲,把地上的沙坐吹得满天飘扬,视野也被遮住了。 童子奇连日赶路,那匹马也不用假装,已变得灰灰黑黑,再也难以辩认出,马儿原本的颜色来。 他对这点很满意,反而也不替马洗刷,正好掩饰他的身份。 由镇安到华阴,千里路果然没发生一点意外。 可是,他却忘了一件事,马匹的毛色虽然已经变了,但梅花眼睛,像翡翠般晶莹的眸子,却永远不能改变。 有这种特征的骏马?天下间也再没有第二匹了。 “呜……呜……”渭南城外面,入夜之后。北风凛然,不但砭人肌肤,而且还像鬼嚎般。 此时,城门已经关闭,即使人可以越墙进去,马儿却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城的。 “梅花呀梅花,你自己去玩吧。明早我才来找你。” 那匹马似解人意,闻言轻啸一声。踏着碎步跑开了。 童子奇迅即向前掠去,走了二十来丈,突见有火光闪烁,他吃了一惊,心付:“哇操,这时候还有谁在此?” 心中起了疑,嗫足窜前窥看。 前头树堆中,有人生了一堆火,坐了四个汉子,这四人正围火烤肉,香气四溢,弥漫了空间。 童子奇正想离开,有个人起头来,目光一落,心头不禁一跳。 原来,此人是铁掌帮帮主,宋威的儿子宋廷贵。 童子奇立即打消离去的念头,只见他喃喃道:“吃吧,吃完还得赶进城。” 另一个粗眉大汉道:“噢,帮主可是等急了,晚点回去,只怕又要遭受重罚。” 只听宋廷贵又道:“赵俊那老小子,不知道去了那里?到现在还不来,要是让少爷看见他,先把他打一顿出出气,这种鬼天气,却叫咱们出来喝西北风。” 童子奇心头狂跳,暗道:“哇操,好小子,原来你也加入盖世帮,真是‘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’。” 一个瘦削的汉子接口说道:“宋小哥不必生气,现在不用喝西北风啦,肉烤熟了,赶紧趁热吃吧。” 童子奇闻到了肉香,肚子登时“咕咕”作响,幸好那四人没有发现。 过了顿饭的工夫,宋廷贵扔下杯子道:“走吧,时间已经过了,那老小子既然爽约不来,咱们只好回去覆命。” 说罢,他站起来,在身上拍了一阵,把衣裤的尘土拂去。 其他人也纷纷起立,粗眉汉子把火踏熄,喝道:“走。” 他率先就离开了。 出了树林,童子奇不敢跟太近,落后十余丈,随着他们而走。 那四人的武功并不高强,费了好大的劲,才爬上城墙,反而童子奇暗暗替他们着急。 “笨唷,哇操,真不是普通的笨。” 等他们的人影在墙上消失,童子奇才一跃而起,中途换口气,人便翻上了墙头。 城墙上的卫兵,大概在这个时候,都躲在避风处打瞌睡,所以没有人发觉。 童子奇月光电扫,只见那四个人已下了墙走在街道上。 他也不敢怠慢,飞身飘落,又跟在他们后面,穿过几条街道。 忽然,他们闪入一条僻巷,童子奇向前一步,只见那四个人到了一座大院之前,对门房值夜之人,轻声说了几句,便大步走进去了。 童子奇认得这宅院,以前熊五爷的府邸,一颗心登时狂跳起来。 “哇操,原来盖世帮在此。” 他心中念头电闪,“哇操,进不进去?” 正在犹豫间,突见一条紫影一闪,接着便翻入门围墙。 “紫东来,哇操,他进去干什么?” 当下,他由暗中闪了出来,轻轻一提气也翻入墙。 童子奇跃入围墙内,目光及处、已失了紫东来的踪迹,他环视一下周围。 这里乃是一座花园,假山、假石密布,奇花异草,小桥流水,亭台楼阁布置得十分雅致。 他正想辨别下方向,突见一队黑衣巡逻队走了过去,那些人步履起落之彰,轻盈沉稳,显然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。 童子奇吃了一惊,连忙闪到山后。 只听一个苍老声音叫道:“仔细给我搜查,不可大意,否则上面怪罪下来,大家都不好过。” “头儿放心,咱们又不是今天才来。” 童子奇那十多外人立即散开。他们仔细搜查,两人一组,扇形推进,看来受过严格的训练。 童子奇虽然不怕他们。可是一旦惊动宅内的人,只怕难以脱身,苦思无计之下,只好悄悄地独出摺扇,准备被人发现时迅雷不及掩耳刺倒对方。 “当当……” 那些人越搜越近了,童子奇蓄势以待,正欲跃出,突然听到了阵响亮的告急钟声。 钟来得很突然,巡逻的人及童子奇都是一愕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? 那苍老的声音道:“东边发现敌琮,分一半人去支援,快。” “是。” 童子奇乘这一阵乱,窜了出来,闪入一座已经搜查过的假山。 不一会儿,那些巡逻的人率队离开。 童子奇这才走出来,绕过花园,只见前头人影幢幢,来往奔跑,大概是发现了敌踪。 他跃入了天井里,又再闪进了大厅。 厅里没有灯,十分黑暗。 “啪啪啪……” 天井传来步履声,童子奇急切之下只好进入内宅躲藏。 “夭寿,我被发现了。” 厅后还有一道长廊,童子奇急步快行,过了长廊,又有一座小院子。 “啪啪啪……” 童子奇见步履越来越近,忙闪到一张位子后。 只见一个长胡老者,带着两个大汉,急步走出来,其中一个大汉,手中还提了一盏灯。 那三人拐向另一条走廊,童子奇转身又追。紧以跟在他们的后面。 穿过了那条走廊,是一小小的花园,花园的四周,点了八盏死气风灯,说亮不亮,说暗呢却还有光。 花园中产耸立着一栋小楼,楼上窗纱里透出火光,那三人直奔小楼,由楼下大门进去,迅速拾级登上二楼,木制的楼梯“格格”作响。童子奇乘机飞屋上檐,伏在栏杆下的幽暗处。 “笃笃笃。” 片刻,那三人已走近了,伸手在门上敲三下。 房内立时有人喝问道:“什么事?” “启禀堂主,属下等捉了个刺客。” “身份弄清楚了没有?” “是紫东来手下,二十四金刀之一。” “小角色。”那个堂主冷“哼”一声,道:“先把他关起来,慢慢再拷问动机。” “是,堂主若没有其他吩咐,属下使告退了。” “多派一些人手,加强戒备,以防还有人潜进来。” “是。” 那长胡老者应了声,带着手下离开。 童子奇等待他们离开了花园,才轻轻翻出栏杆,伏在门缝上偷听。 只听一个苍老声音道:“紫东来真的不知好歹,咱们不如先下手,把他给干掉,省得碍手碍脚的。” 刚才那个堂主说:“蔡兄说得有理,小弟也正有此意。” 另一个声音道:“此刻咱们的计划尚未完全实现。紫东来只是一个跳染小丑,岂可为他阻延了咱们的大事。” 姓蔡的忙说道:“帮主教训的极是,属下等鼠眼寸光,不如帮主的远大。” 童子奇十分好奇,忖道:“哇操,今晚无论如何,也要瞧瞧他是何方神圣。” “嘿嘿。” 只听那个帮主轻笑一声。 “只是紫东来跟童子奇均在面前,本座首先要以对付的必是那童子奇,别人可不杀,此人绝不能不杀。” 那个堂主愕然道:“属下愚昧,请帮主明言。” 童子奇更竖起耳朵,凝神倾听他现由。 只听那个帮主沉声道:“这个你们就别管了,总之照本座的话去做,告诉你们,赵俊已来信告知,说童子奇策马赶来,你们对他可得多加留意。” 好蔡的老者说道:“属下等将照帮主的命令,严格的去执行。” 他又停顿了一下,说道:“听说那小子易了容,这可有点难办。” 帮主“桀桀”一阵怪笑。 “那小子只顾人忘了马,他的那匹马,一对眼珠子绿得像翡翠一般,普天之下只怕再没有第二匹了,本座当日见了他一眼,便难以忘怔,你们只需留意他的马,便不怕被他所瞒过。 “这好办。” 童子奇心头再一跳,觉得此人城府极深,自己的确没有想到,马的眼睛是破绽,心中欲见他一面之念更盛。 心念未了,只听帮主又说了:“沙丽那些人,都安排好了没有?” 姓蔡的恭敬的道:“一切妥善,请帮主宽心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 帮主又是一阵大笑。 “这妮子长得真不错,待本座霸王硬上弓之后,不怕她不听我的话。” “呵呵。” 姓蔡的跟另一个堂主,陪着他傻笑了一阵。 “帮主好艳福,青春岭美女如云,要挑上十个八个出来,实在易如反掌。” 帮主哈哈笑着道:“待本座挑过之后,其余的使赏给你们。” 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忽然转沉:“银钗党的事办得怎样?” 一位堂主回答;直:“差不多了,连银钩在内,加上咱们先后收服的‘狼牙寨’、‘铁掌帮’、‘青春岭’,‘金狮堂’及‘神剑门’,共有门个帮派组织。” 帮主满意的说道:“这样也差不多了,待银钩党的人一到,咱便择吉日正式开张,大展鸿图,独霸武林,一切准备就绪之后,再对付那紫东来。” “帮主雄才伟略,属下万分佩服,今生今世,必为帮主誓死效力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帮主又是一阵大笑。 第十三章窥秘密暴露行踪 童子奇忍不住凑向窗口,用食指沾了点口水,戮穿了窗上的纱纸,单眼向里偷偷窥视。 只见房里坐着一个瘦的老者,一个魁梧的中年人,料想是盖世帮的堂主。 另外还有一个人,背着窗看不到脸孔,猜想此人必是盖世帮之帮主,可惜看不到他真面目。 那个姓蔡的老者,突然跪在地上,只见他手臂一阵移动,不知在做些什么? 突然,那个帮主忽然发掌,击在烛台上,火光顿时熄灭,烛台却如箭步似身向窗户。 “哇操,玩阴的。” 帮主怎么会知道? 原来,童子奇凑在窗洞上偷窥,纱窗上不免规出人影,被姓蔡的那个人发觉,他为人深沉,装作没事般跪在地上,以指代笔写出“有人偷窥”四个字。 那帮主也十分机警,一掌击熄火光,并把烛台激射出去。 童子奇一见烛光熄灭,心知不妙,他的头一低,一个倒窜撞裂栏杆,向下翻落,而那座烛台呢?正好擦着他头皮飞过。 “哗啦啦。”一声巨响。 他双足甫落地。楼上房内的人,也破门追出来。 这电光石火之间,童子奇心中翻过无数念头,终于窜入小楼下。 “呼呼……” 紧接着衣袂一响,楼上的人跃落地上。 童子奇向里面直冲,楼上的人跃落地上。 童子奇向里面直冲,楼下的后头,是一向书房式的房间,里面空无一人。 他轻轻推开窗子,跃出窗外,随之拔身上了围墙。 只听帮主喝道:“在这里。”童子奇急如走马灯,忙不选翻落。围墙外是无数的房舍,一向紧连着一间。 “快追。” “别让他跑了。” “抓活的。” “当当当……” 此刻人声喧腾,同时告急钟声又再响起,童子奇慌不择路,窜向一间屋子。 冷不防一个声音说道:“喂,往这边来。” 童子奇吓了一跳,猛然回首,只见黑暗中有人在向他招手。 他牙一咬,心想:“哇操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 当下,跟在那人背后,闪入一间屋子里。 那轻声道:“快点。” 伸手过来握住他臂膀,那人似乎对屋内的一切,十分的熟悉,而且走得很快。 一会儿,便停下脚步,接着响起呀的一声,好像打开了什么东西。 那人又轻声道:“童大侠,暂请在这躲会。” “哇操,这……这是什么地方?” “我睡觉的床,快跳下去,我得离开了。” 童子奇无暇细想,就跳了进去。 那人立即离开,脚步声远去之后,童子奇点燃了火熠子。 在火光下,看出了这是一张石床,上面是床板,四周却似大麻石铺砌而成。果然十分的隐蔽。 外面的声音,他也完全听不到,但经估计,早闹得天翻地覆。 由床板的空隙间,透下来的光线越来越亮,一夜已过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 “啪啪啪……” 童子奇正想把床板托开,猛听一阵急促的鞋履声传来,连忙住了手,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。 一个粗大的嗓门叫道:“牛头宋。” 里面没有人应声。 那人自言自语地道:“咦,这小子不在屋内,跑到哪里去?” 童子奇心头一凛,忖道:“哇操,这屋子原来是他的,昨夜若不是牛头宋,我可能被逮了。” 一时间,他心头忐忑不安。 “进去找找,是不是睡死了?” 那人开始在房间里搜查起来,乒乒乓乓不断传来阵阵物件碰撞声。 声音越来越近,童子奇一下几乎夺腔跳出来。 那声音直到床前,突然停住了,童子奇运劲手臂,只要好人欣起床板,他就要来个先发制人。 “谭大哥。” 忽听一个年轻声音道:“怎么来小弟这儿,也不打个招呼?” 童子奇这声音,听起来有点耳熟。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,道:“还说不打个招呼,刚才我叫了几声,也没听到你放个屁。” “那可真是太巧了,小弟躲在屋外的楼子后,暗中临视周围的动静。” 那个姓谭的汉子呵呵乱笑,骂道:“少蒙我,你监视个卵子,老子进来你根本不知道。” “嘻,大概是大哥的隐身法作怪。” 姓谭的一屁股坐大床上,说道:“你就会乱拍马屁,喂,有酒吗?待老子先喝一口,解解渴才再搜不迟。” “大哥连我也不相信?” 姓谭的皱着眉头道:“哎,你又是是不知道,帮主的信念,可不是闹玩的,咱们私下虽是好兄弟,可也不能太过马虎。” “我就知道大哥对帮主忠心耿耿,好,请大哥先站起来,小弟这就去取酒。” 姓谭的汉子讶异问道:“你把酒放在哪里?” “嘻嘻,你先不要问,小弟那酒是一等一的好酒。” 姓谭的悄悄站了起来。 童子奇把一切听在耳内,一颗心紧紧缩在一起。 原来,这座石床是空心的,但是出口很小,只能容一个人进出。 童子奇缩在一旁,也很不容易被发觉。 光线一亮,童子奇循光望去,探头下来的,竟然是一个青年。 “嘎。” 童子奇见到他,不由—惊,原来那人是宋廷贵。 宋廷贵的眼睛,望也不他这边,伸手一抄,像变戏法似的,手中立时多了瓶酒。 他的手随即缩回,笑道:“大哥,你看这是什么?” “好的,你在哪里弄来的女儿红?” 宋廷贵竖起拇指,说道:“大哥果然好眼力,这瓶女儿红,还是二十年的陈酿呢,小弟一直舍不得喝,所以反它珍藏起来……嘻嘻,大哥,你尝尝。” 一会儿,只听那个姓谭的,长长吐了一囗气,手掌在大腿上一拍,称赞道:“好酒,好酒。” 一屁股坐在床板上,“咕噜,咕噜”地喝起来。 童子奇心中奇怪,应里根本没有什么酒,不知牛头宋怎么弄来的?手臂一伸,变出了一瓶酒出来。 只听宋廷贵又道:“大哥,小弟这张床另有乾坤,你刚才是看到的了,这件事不要说出去。不过,为了表示小弟的清白,大哥还是仔细看一看。” 幸好姓谭的几口洒下肚,已昏沉沉了,于是说道:“兄弟的为人,老哥又不是不知道,你肯把珍藏的美酒拿出来,难道老哥也信不这你……” “大哥果然有情有义。” 那大汉豪爽笑了一阵,道:“好啦,刚才翻倒了你东西,你去收拾一下吧,咱们还得去隔壁搜呢。他妈的,也不知来了个什么人?把咱们哥儿俩,闹了一夜都没能睡眼。” 过了一阵子后,只见宋廷贵探头下来,说道:“童大侠受惊了?现在大概没事了,大侠出来活动一下。” “哇操,憋死我了。” 童子奇跳了出来,一手扣住他的脉门,宋廷贵吃惊地道:“大侠,你……” 童子奇厉声问道:“哇操,你为何投身盖世帮,如今又来装作好人,替我隐瞒?快反真相说出来,否则休怪我宰了你。” 宋延贵低声答道:“童大侠误会了,小弟怎么会投身事敌?只不过敌强我弱,格于形势,不得不虚以委蛇而已。” “哦,难道你有什么苦衷?” “笃笃笃。” 话音刚落,房门突然被人敲响,宋廷贵脸色一变,急忙道:“大侠请再躲进去。” 童子奇脸色也一变,沆声道:“哇操,你小心应付,否则我不会饶你。” 晌午。 单享及他三个朋友,在单记粮行的后堂内,正在吃巾饭,四人都因童子奇未到,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。 “唉,童子鸡这小子,九成在半路碰到标致的姑娘,被迷昏了……” 白展文一句话未说完,只见一个小厮匆匆进来。 单享的仍色微变,急问道:“什么事这样匆忙?” “公子,来了一个人,说有要紧事,要跟公子见一面。” 单享又问道:“他可有报上姓名?” 小厮想了一下,答道:“没有,看样子是个扎手的人物,太阳穴微微鼓起,眼神十足,身穿着一袭紫色衣服。” 单享向三个朋友示意,准备应变,然后道:“请他进来吧。” 贾正典等即出兵器,藏在位子之后。 宋廷贵看了看,没有什么破绽,这才去开门,他的那颗心,还“怦怦”跳个不停。 但是,脸上却装作十分不耐,一边拉开门,一边道:“刚想睡一会见,又有人来,真讨厌。” 门一打开,宋廷贵神色立变,轻声道:“原来是二师伯,二师伯,快请时来。” 来者正是“神剑门”贺松林,他一步跨了进来,宋廷贵又把门关上。 “贤侄正要睡觉?” 宋廷贵苦笑道:“我哪里睡得着?师伯找我有事?” 贺松林压低声音道:“前几天,我在高朋酒楼见到几个年轻人,他们正在谈论童恩公,碰巧我听到?……嗯,昨晚那个闯入禁地的人,不知道是不是他?” “正是童大侠。” 贺松林吃了一惊道:“你见到他?” “我见过他。” “在哪里?” “远在在边,近在眼前,师伯来得正好,大侠对我好像有一点误会。” 说完,便把床板掀起,童子奇随即站起。 贺松林一见大喜,但跟着又忧心道:“恩公受惊了,老朽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要把恩公送出去。” 童子奇反问道:“哇操,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 贺松林叹了口乞,黯然道:“说来话长,那天,咱们得恩公分析秘笈利害后,老朽与舍弟便和好如初。并且转回铁掌帮,舍弟把解药给老朽夫妇服食,功力逐渐恢复。 “舍弟妇便再提起小女,跟贤侄的婚事来,唉,贤侄心怀大志,说双方年纪还小,不如待他事业有成就后,再成婚不迟。 “老朽见他如此长进,自然一日答应,遂在铁掌帮多留几天,让他俩个多几日相聚。唉……” 童子奇诧异说道:“哇操,这是件好事,掌门为何又叹起气来?” 宋廷贵抢道:“让我来说吧。” 他清一清喉道:“有一天,小弟跟珠妹到后山玩,我们越走越远,小弟人走在前面,珠妹在背后,她突然尖叫了一声。” “小弟闻声一看,不知怎么搞的,珠妹被陷在一个地穴中,那地穴似乎不深,但珠妹硬是没法出来……” 说到此处,他脸上不由一红。 宋廷贵继续说道:“那时小弟还不知道珠妹被人制位穴道,还以为她故意跟我开玩笑,因此便伸手在她腋下一抓。” “不料珠妹笑不出来,脸上的神色十分诧异,小弟心头一怔,接着便觉腰上一凉,一把利剑抵在后腰上。 他喘了一口又说道:“背后那人叫小弟不可轻举妄动。” 接着,点了小弟的昏穴,小弟登时失去知觉。“ “唉。” 贺松林叹了一口气,接道:“到了黄昏,老朽见他们还没回来,有点诧异,忽然有个樵夫来报说,见到他俩倒在山上。 “老朽及舍弟忙随之跟去,果然找到了他俩,并把他们带回铁掌帮。” 童子奇吃惊问道:“哇操,这不就怪了吗?对方既然设计制服令嫒,又为何不趁此威肋呢?” “老朽也是十分纳闷,实在猜不透只好用膳,不料饭后才发现都中了毒。” 童子奇截口忙问道:“哇操,是不是破功散?” “不错,愚公他也知道?” 童子奇回答:“哎呀,这套太老了。” 贺松林随之又说道:“这药是对方趁咱们离开时,投在食物中的,当时舍弟忙把家中珍藏的解药,取了出来服用,谁知丝毫不管用。” “众人正在惶恐之际,门外忽然涌人不少人马,自称是盖世帮的人,要我们入伙,我们自然不答应,但又怕伤了帮中的兄弟,唉……” 宋廷贵接口道:“小弟才便斗建议,暂时与之委蛇,日后再另想办法。所谓‘留得青山在,不伯投柴烧’。” “哇操,牛头宋果然是一个能伸能屈的大丈夫。” 宋廷贵苦笑道:“我不被人骂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,已经就很不错的了。” “掌门至今尚未想到脱身之计?” 贺桦林黯然答道:“他们只给老朽一点点解药,功力只剩三成,帮中的兄弟都在控制之下,老朽我岂敢轻举妄动?” “你们多久服食一次解药?” “每日黄昏服用,而解药也是每天派发的。” 童子奇咬发齿道:“哇操,这人果然毒辣,不知贺掌门知不知道盖世帮帮主之底细吗?” “说来令人泄气,像咱们这种身份的,只怕没有人知道。” “牛头宋,你的武功看来,似乎并没有消失。” 宋廷贵惭愧的道:“一则小弟武功低微,成不了大事,二则小弟平日对他们极力讨好,所以他们就把我的毒解掉了。” “哇操,你经常可以走动,有没有见过青春岭的人?”童子奇又向了一句:“像她们的舵主沙丽?” 宋廷贵回答道:“小弟未曾见过,不过,倒知道她们被关之处。” “麻烦你向她们探点消息。” 宋廷贵反问道:“这个不太难办,只是,大侠准备何时离去? 贺松林也叹道:“这才是最令人忧虑的事?我们的遭遇外人不知,如今只有恩公一人,可以替我们想想办法,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把恩公送出去。” 童子奇沉吟一下,说道:“这问题晚上再说,现存对方查得紧,哇操,要想出去的话,只怕比登天还难。” 宋廷贵安慰:“暂且安心在这里,待个一两天,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空子可钻,那时我们再来合计一下。” “哇操,好极了。”童子奇应道。 下午,宋廷贵才回来一趟,留下一点干粮,匆匆又出去了。 黄昏时分,他也返回过一次,说等下领药的时候,就能见到沙丽她们。 他叫童子奇准备,今夜出去时机适合的时候,他就会来带他离开。 临走时,他抛下了一句话:“假如,三更前小弟仍未回来,就改在明晚才出去。” 童子奇答应了,他也没理由反对。 天色渐渐地暗了,夜神又驾临大地。 童子奇坐在石床内,把头上的床板拿开。他今天已睡了个大觉,连日的疲乏早已消失了。 时间在等待中,似乎过得特别缓慢。 童子奇只好打坐调息,运行十二周天,精神大旺,计算一下时间,似乎已近三更,但宋廷贵却还没回来。 他不禁有点焦急:“哇操,是不是牛头宋出事了?” 假如他出事了,那么贺松林或宋威也该通知一声,哇操,莫非连他们也都出了事? 童子奇心头更急,外头静幽幽,好似一潭死水,这种气份令人难受。 他索性自坑内跳出,活动一下手脚,附眼在窗缝中窥视,外面一片黑暗,什么狗屁也着不到。 “铿铿锵锵……” “呀——” 正在焦急之间,忽闻东边传来一阵喧声,声音越来越大。 “当当当……” 接着,就是响亮的钟声,一直响个不停。 童子奇渐渐听出,那是打斗之声。 “劈劈啪啪……” 随即听到步履之声,纷到沓来,又由此向东边而去,童子奇心中怀疑,道:“哇操,莫非有人攻进来,那究竟是谁?是紫东来以及他的手下,还??螃蟹他们呢?” 他的心念再一转:“哇操,我何不趁机这时混出去?” 想罢,冲了出去,外面空空荡荡,却不见半个人影。 童子奇考虑了下,忖道:“不管紫东来还是螃蟹,我都该助他们一臂之力。” 他忙房取了几条棉被,把它堆放在一起,接着将棉被点燃起来。 初冬天干物燥,锦被的火头烧着屋内之栋粱。立即冒出浓烟。 童子奇立时奔了出去,又在对面屋里生了一堆火,然后再窜向帮主居住的小楼附近。 “劈哩啪啪……”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不断蔓延,黑烟冲天而起,火舌四处飞卷,把周围照得极为明亮。 这时,楼上有人推开窗,望了一眼,怒喝道:“分一些人救火,把那些人放了出来。” 童子奇心头一动,等那人缩人房内,立刻窜入小楼的楼下,他找了些易燃之物,把它点燃,随即退出去伏在暗处。 工夫不大,窗门不断冒出黑烟。 “他妈的,怎么这也失火了?” 楼上那人怒骂一句,蹋开窗户,纵了出来,他足尖在栏杆上一点,身子如流星般飞了去。 此刻,一个声音远远传来,“你们听着,今晚无论谁闯进来,格杀匆论,一个也不准放过。” 童子奇由黑暗中窜出,紧跟在那人后面,他怕那个帮主赶去,会对偷袭者造成威胁,因此自己穷追不舍。 他几个起落,见到东边的大院挤满了人,四周顶上更是人影幢幢,火把光亮如同白昼。 那人一投到场中,喝道:“住手,待我来会会他们。” 他刚刚跃入庭院中,童子奇也到了屋顶上。 童子奇趁他分神之际,招扇一挥,大叹喉管即断,鲜血烟花般喷射。 “什么事?” 其余三人闻声转来。 童子奇一招得手后,便再窜前一步,收扇直刺一个秃顶老头。 老头的武功不弱,背刀立时一封。 “啪。” 岂料,童子奇未待招式用老,回臂收招,扇向左边一砍,又砍倒了一个大汉。 “你娘的。” 那秃顶老头大怒,挥刀砍了过来。 童子奇趁隙冲了出去,落身在那庭院之中。 目光及处,今夜偷袭的,不但有紫东来和他的手下,还有单享等人。 双方见面打了下招呼,不敢多说,以免分了神给予敌人可乘之机。 童子奇身子一转,望向那个帮主。 那人“嘿嘿”一冷笑道:“本座正愁找不到你,不想你竟然自投罗网。” 童子奇觉得他脸很生,面目死板,身材不高不矮,于是讶问道:“哇操,别装了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 “本座就是盖世帮的帮主。” 童子奇故意激他道:“哇操,你根本就易了容,所谓‘英雄不问出身低’,即使你以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也不需要这样伪装。” “好利的嘴,可惜你命不长。” 言罢,他身子突然起。 童子奇早有准备,招式一圈,向帮主腰部切去。 “哇操,好肥的肠子。” 盖世帮帮主腰一折,身子平射向后飞。 童子奇紧迫不舍,扇尖不离其要害。 “别溜。” 帮主怒“哼”一声,倏地落足地上,手一翻,一把钢刀适时飞到,反削童子奇双足。 童子奇招扇一格,飘身落地,又再向他猛攻过去。 他俩一动上手,紫东来以及螃蟹等人,也再度挥力厮杀。—时之间杀声震天。 “啊,啊。” 紫东来武功最强,连连得手。可是对方的强援,也由各处赶了来。 另外,青春岭、铁掌帮、金狮堂、神剑门的弟子,相继赶来。 形势对紫东来等人非常不利。 “哇操,你娘卡好。” 童子奇一口气攻了五五二十招,那帮主绝不费力,一把他攻势瓦解。 “呀。” 童子奇轻啸一声,扇法又变,出手好像没有章法,但却十分诡异。 这一来,那帮主更加显得有点手忙脚乱。 童子奇登时占了上风。 激战中,童子奇招扇一引,斜刺对方左颊,扇尖封中途,突热一拐,改削对方的肩胛,这一招变化毫无先兆,那帮主急退一步,刀一撩,反削童子奇的手腕! “小子。” 童子奇手腕一沉,招扇直刺其胸。 “啊”那帮主大喝一声,刀子一架,接着又一转,把刀子指向童子奇。 刹那间,只见那刀尖突然脱体射出,飞向童子奇的面门。 “哇操,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 童子奇猝不及防,等到发觉时,要闪避已来不及,急切间,左手向刀尖拍下。 “当”的一声。 刀尖落地,但童子奇的左手也皮破血流,目光及处,只见那帮主手中,像变魔术般,多出了一柄短剑来。 “他娘的,你还真有一手。” 童子奇又惊又怒,一扇化成七招,罩向帮主胸前的咽喉、玄机、将台、期门、章门、心坎、下阴七个大穴。 那帮主一剑斜飞,剑尖在他七招之中一刺而入,这一剑无论是时间的拿捏,目光的准确,手法之俐落,都比他来得高明许多。 “嘎。” 童子奇出其不意,吃了一惊,急忙退后一步。 帮主的头一侧,手臂及腰腹齐使劲,雷霆万钧,横劈出了一剑。 他的头一侧时,头发散松飞扬,露出左颊上的一颗小肉瘤。 童子奇的招扇一架,借势弹开几步,惊叫道:“哇操,你,你……你是那柳大川。” 这一声大叫,旁人都把目光转移了过来。 那帮主“哈哈”一阵大笑,伸手把颊上的肉瘤摘了下来,然后把它抛在地上。 “现在,你还认为我是柳大川吗?” 童子奇目光暴缩,诧异道:“哇操,你不是柳大川?” 那帮主不屑道:“柳大川是什么东西?本座要假扮他?他是什么鸟样,本座一点也不知道。” 童子奇心头一跳,目光神来连闪,脱口道:“哇操,你真不知柳大川的长相?” 帮主傲然地道:“本座只知天、地,以及本座自己而已,其他的全然不知。” 童子奇脸色一正,沉声道:“哇操,柳大川你不必再隐瞒了。” 帮主脸色一变。 童子奇接道:“哇操,你既然不知他的长相。当我一叫你名字时,你为何立即把柳大川脸上的特征肉瘤马上就摘下?” 帮主先是一怔,随即笑叹道:“这就叫做‘自作聪明’了,柳大川脸上的肉瘤是真的,而本座却是伪装,怎能混为一谈?” 童子奇也笑道:“哇操,你即不知柳大川长相,又怎知他脸上肉瘤是真的?” 帮主脸色又再一变。 童子奇继续道:“其实,柳大川脸上的肉瘤也是假的。” 帮主立刻反驳道:“他脸上的肉瘤是假的?笑话,他为什么要自找麻烦,在脸上按一颗肉瘤?” 童子奇叹息道:“这一切,我也是刚才突然想通。” 他又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因为,柳大川的脸上藏有秘密,他怕被人知道,他真正的身份,所以,不得不弄个假肉瘤,把秘密隐藏起来。” 帮主涩声向道:“他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?” 童子奇笑嘻嘻答道:“哇操,他脸上有两道刀伤,这两道刀伤,成一个叉字形,非常的容易辨认。” “霍。” 紫东来锰劈一力,把对方迫开两步,扬声问道:“难道柳大川就是解楚雄?” “不错,”童子奇朗声道:“哇操,他犯下了淫罪,臭名昭彰,岂也再以真面目示人呢?” 帮主哈哈一阵大笑,道:“童子奇啊童子奇,你真叫人佩服,可惜一切全是自作聪明。你说本座的脸上有刀伤留下,好,本座便让你瞧瞧。” 转头向手下道:“把火移近,让他们看看。” 说完,他拿了块手帕在脸上擦,拭下颊上的易容药,火光照耀下,他脸上平整,那里有什么伤痕? 童子奇目光一扫,不由一征,脱口说道:“哇操,你……你不是……这简直不可能的。” 帮主不悦的道:“真相大白,你死也该瞑目;上……” 他手下闻言,立刻从屋顶上跃下。 童子奇目光一瞥,见阮英的对手十分难缠,一凝气,身子升高几尺,改用飞刺他后背。 “呼。” 那人听到背后声响,连忙偏身迈出两步。 不料,阮英长剑一拦,使他退避不得。 扑的一声。童子奇的扭扇。已在他肩胛下刺入。 “哇燥,不好意思,我是不小心的。” 此刻,包围圈已经形成,那帮主站在屋顶上,指挥一切,夜风把他的长发吹得飘起,看去充满了恐怖。 盖世帮的门人,在其帮主的督战之下,份外卖力,人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杀光,好在帮主面前领功。 因此,这次打得比上次要激烈得多了。 “哦。” “哎……呀。” 童子奇大发其神威,一扇刺死个大汉,日光及处,见紫东来把那个姓蔡的堂主,迫得连连后退,把趁机上前一步,摺扇刺向他后背。 那姓蔡的堂主,急忙回去。 紫东来与童子奇合作过一次,加上师门渊源,深知其刀法的变化。 金刀猛然一挥,登时在那个堂主露出空门的前胸扎入。 童子奇招扇一收,目光望向帮主,心头疑念仍然未息,他一边应战,一边忖道:“哇操,假如他不是柳大川,那何必要假扮他?说得确实一点,他既然自称不知柳大川的相貌,但当我叫出他名字时,他为何又要把肉瘤摘下?这岂不是欲盖弥彰?” “他明明用的是刀,又为何要改剑,哇操,八成是在掩人耳目。” 心中越发对他怀疑,可是又想不出关键所在。 “哎——” 突然,一声长的惨叫声传来,童子奇忽然一惊,回头一望,只见二十四金刀,在对方的轮番攻击下,死伤累累,他的压力更大。他再放眼一瞧,连白展文及阮英也是危急万分。 “哇操,我来也。”童子奇大叫一声,飞跃而起,扑向盖世帮帮主,人在半途,一个中年汉子待刀截击了过来。 “啪。” 刀扇相碰,飞起一蓬火星。 童子奇一吸气,拧腰借力倒飞,一飞两丈,越过数人的头顶,向一位持长枪的老者飞过去。 这一下十分迅疾,等那人发觉时,长枪太长掉头不及,急切闪向旁一偏。 童子奇突发左掌,“砰”的一声,正中其太阳穴,那人立时瘫软下去。 白展文及阮英各去一个强敌,形势才略为好转。 但是,童子奇自己却陷入重围,这时有五个人把他团团围住。 “叩叩叩叩。” 五更的更鼓声传来,黎明之前特别黑暗,可是庭院内在火光下仍然光耀夺目。 盖世帮帮主抬头一望天色,令道:“再下去一批人,把他们尽快的收拾掉。” “遵命。” 屋顶随即跃下十多个人来,其中包括贸松林,宋威父子及沙丽姐妹。 贺松林及沙丽奔向童子奇,临至跟前,贺松林喝道:“杀。” 右手一翻,挟着一股劲风,击在一个大汉的背心,那人哇的吐了口鲜血,踉跄退下,倒地气绝。 沙丽的一口长剑同时出手,唰的一剑,刺倒另外一人。 “哇操,去死啦。” 童子奇少了两个对手,压力蓦地减轻,招扇一卷,他随即又斩倒一人。 宋威等人纷纷发难,场上顿时倒下不少盖世帮众。 变生肘腋,其他的人不由一怔。 帮主喝问道:“齐堂主,今天给他们多少解药?” 一个堂主喃喃道:“属下……属下依往日的份量派发。” “依往日的分量派发?”帮主怒不可遏道:“你看他们现在,像是只剩三成的样子吗?” “这个……这个属下也不知道。” 宋贵截口道:“咱们其他的人的解药一律不吃,把所有的解药集中起来,让少数的人服食,化功毒自然解了。” 帮主喝道:“快下去镇压,发生了事,唯你是问。” “是,帮主。” 那个姓齐的堂主刚跃下,天色达时渐渐亮了。 突然远处飞来一人,声音尖锐:“儿子不用怕,娘抱着你,嗅嗅,娘抱你瞧热闹……” 帮主忙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如飞奔至,他脸色登时大变,竟忘了命令手下拦截。 那女人目光瞥见及他,也是神色一变,颤声道:“你,你你我是什么人……为……为……什么跟……” 帮主大声喝道:“来人,把这贱人拿下。” 好女人突然像头老虎,发怒的跳起来,叫道:“你,你是解郎,你是没良心的解郎,呜呜……我曹雪生来命好苦,才嫁给你这个负心汉。” 帮主脸色再一变,急喝道:“贱人,胡言乱语,给我杀了她。” 那女人也大声道:“好个没良心的人,当日害我不死,今天又叫人要杀我。” 蓦地尖一声,飞身向那帮主飞扑过。 曹雪的叫声,便得双方的人不由住了手。 帮主忿怒不已,短剑直刺过去。 曹雪手腕一翻,手上也抓住一把匕首,刀子不迎向短剑却刺向帮主的前胸。 “要死,大家一起来。” 帮主吃了一惊,那肯跟她同归于尽?手腕一抬格开匕首,喝问道:“贱人,你要谋害亲夫吗?” 此言一出,他才惊觉不妥,旁人已“啊”的叫了起来。 童子奇趁人不觉,摺扇飞起,直刺解楚雄后背。 解楚雄状如疯虎,侧闪两步,童子奇手中摺扇却刺向了曹雪。 曹雪毫不理会,匕首仍攻向解楚雄。 童子奇猛吸一口气,硬生生把去势止住,摺扇一曲,斜削解楚雄身子。 “啪”的一声。 解楚雄把匕首格了开来,在这眨眼之间,童子奇的招扇又至,他剑回挡不及,被迫得只好后退。 童子奇奔前一步,他的扇势仍然罩住对方要害。 扇至中途,猛觉肋下生风。 他正在诧异之间,猛听曹雪叫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竟敢谋杀我丈夫?” 童子奇只好回扇挡去,向道:“哇操,他哪里还是你老公?你忘记了他要杀你吗?” 曹雪不悦的道:“胡说,我替他生了个孩子,他不是我丈夫,难道是你丈夫不成?” 童子奇哭笑不得,心知她实在不可理喻,只好闭嘴,招扇再向解楚雄刺去。 解楚雄“哈哈”一笑,短剑把它格开,道:“阿雪,你快替为夫把这人杀掉,他要杀你的丈夫。” 曹雪骂道:“我早知他不是东西,竟要害我做寡妇。” 言讫,匕首掉转头改攻童子奇腰腹,解楚雄也侧攻过来。 童子奇面对一个高手,一个疯妇,立时陷入险境。 沙丽摆脱对方纠缠,斜飞上屋,怒喝道:“曹师姐,你给我住手。” 她身为一岭当家,自然有她的威严。 曹雪不由退了一步,颤声道:“舵主……这人要杀我丈夫,我难道不能杀他?” 沙丽叹息道:“师姐,他已经不是你的丈夫了,他是害死小宝的凶手。” 多年来,曹雪心中第一个牵挂的人,就是她的摔落悬崖的儿子,第二个是丈夫解楚雄。 此刻,沙丽正好对症下药,曹雪一怔之后,果然改攻向解楚雄。 解楚雄急道:“阿雪,我的确是你丈夫啊,儿子是你自己失手摔死的。” 沙丽一口否认说道:“胡说,当日若非你把曹师姐踢下悬崖,小宝又怎会自师姐手中滑下去。” 曹雪神色一变,尖叫道:“对对对,我记起啦,正是你这个畜牲……” 解楚雄咆哮大骂道:“你们这些饭桶,还不快把他们解决。” “解决你个屁。” “唰唰。” 童子奇越攻越急。 曹雪武功虽然不高,但是不时抽冷子,胡劈几刀,解楚雄也感到很吃力。 而解楚雄的手下,却被沙丽截住。 “叮叮当当。” 他们人数越来越少多,沙丽一人实在难以阻挡。 幸好,贺松林等人助战,紫东来又抽出身,纵上屋顶去援他们。 童子奇的扇招与解楚雄同出一师,因此解楚雄能轻易化解。 而曹雪的武功,他又了然于胸,故数十招后,仍然稳住阵脚。 “哇操,你妈的,你怎么还不死?” “嘿嘿,该死的是你们。” 尽管,童子奇有出人意外的怪招,但万变不离其宗,始终未脱罗阑度的传授,所以对解楚雄呢?并未能造成极大的威胁。 反之,解楚雄因内力雄厚,气力充沛,时间越久他越有利。 一百招之后,曹雪已娇喘嘘嘘,额角见汗,童子奇压力更大。 童子奇眼看胜券在握,偷眼一瞧庭院中的战况,已方虽然死伤惨重,但只要能解决解楚雄,便能迅速平反败局。 今天,盖世帮刚好有一批好手,出去吞并银钩门,加上宋威、贺松林及沙丽等人,突然恢复了功力,使他大大的了平意料。 否则,再多几个紫东来及童子奇也先济于事。 两百招过后,天色慢慢亮了,童子奇要分心替曹雪防守,情势更回危急。 “哇操,曹姑娘,请你退下,我好力拼。” 闻言,曹雪不退反怒道:“是他害死我的儿子,不关你的事,还是你退下,让我亲手替小宝报仇。” “唉,真要命。” 童子奇长叹了一声,心知多说是没有用,只好拼着全力抵挡解楚雄及盖世帮各个手下。 正在吃紧之时,回头一望,只见两边天色已染红半边天。 第十四章一波方平又一波 那些扑救火势的人纷纷退下,各个发肤焦黄,狼狈得像一枝败军。 人群中赫见到,尹彩风两姐妹在内。 尹丹凤见童子奇势危,急呼道:“姐夫,你……你还在害人?” 尹彩凤也是泪水盈眶,悲伤道:“大川,你何必如此?难道当盖世英雄,真的有那么大乐趣吗?” 解楚雄咬牙切齿,怒道:“贱人闭上你的狗嘴,老子悔恨当日把你俩抓来之时,没有立即处死你们。” 童子奇目光一盛道:“哇操,我早就怀疑你是柳大川了,那日,到长安时花馆杀死金枝的也是你。” 解楚雄冷“哼”一声,闭口不语。 童子奇继续说道:“那天,你穿了一双高制木鞋,冒充紫东来,我一扇刺在你靴底,而不见有血。哇操,就怀疑不是紫东来了。” “而所剩下的疑问,只是你的刀法和紫东来有点想似而己,如今看来也不奇怪:咱们三人都艺出一门,招式自然有相同之处。” “咻咻咻……” 解楚雄以剑作刀刀,攻势更加凌厉。 童子奇连架十三招,才喘口气说:“哇操,你利用押熊五的镖来此勘察地形,看看是否适你之意。” 解楚雄抢口道:“可惜碰上了你这个好管闹事之徒,把老子计划全破坏了。” 童子奇接着又说道:“后来,你想利用解散镖局之时,把各地英雄一网打尽,结果可能有破绽,所以临时才装死,另外进行新的计划。” “杀……” “铿铿锵锵……” 此刻,那些从火场追回来的盖世帮徒,也加入战圈,群豪压力立增,所以也死伤不少人。 解楚雄“嘿嘿”冷笑,道:“你虽然知道了一切,可惜也为时晚矣,今年今天使是你的忌日。” 童子奇叹息说道:“你做了许多缺德事,干掉不少的人命,只为了做武林霸主,哇操,是不是太短命了?” 解楚雄恨恨地道:“当日,罗老头逐我出门墙,我便暗中发下誓言,异日必然扬眉吐气,做一番事业让他瞧瞧,可惜呀可惜,他死得太早了一点。” “住口,你连恩师也骂上了,哇操,你还像个人吗?”童子奇不由发火。 “哼,他既然不仁在先,也怪不得我有义在后,十八年前,老子跟他恩怨早就一笔勾销了。” “哇操,史太龙也是你杀的?” 解楚友昂首大笑,遣:“哈哈,这要怪你跟他兄弟相称了,老子以为他是老风流的关门弟子,自然不能放过。后来拼了几招才发现不对。” “可是,老子又岂能放他一命,而暴露自己的身份,报以,他的下场也只有死了。” 童子奇目瞠欲裂,喝道:“哇操,当夜你经过那树林?” 解楚雄回答道:“这是他的不幸,刚巧碰上我跟赵俊,计划请午子三蛇伪装劫镖的事,所以他更不能不死!” “哇操,那么你几番要杀我,也基于这个理由?” “我岂能让老风流的门人,活得快乐又逍遥?” 童子奇恍然大悟说道:“现在,我终于明白一切了,你夺了千面人的易容膏,藏在胭脂盒里,不料杀史太龙时遗失,怕我循此线索查下去,所以先下手要把我除掉。” “你果然很聪明,可惜聪明的人,大多活得不太久。” 解楚雄的话音一落,又一剑出手,剑在童子奇左肩,划下了一道长长伤口,鲜血立即迸涌而出。 童子奇几乎踉跄摔倒,尹丹凤尖声大叫“小心”,一挥所持柳叶刀,飞跃上屋顶,童子奇并肩合斗解楚雄。 “臭丫头。” 解楚雄一怒非同小可,短剑一摆,十成攻势有五成对准她。 尹丹凤立刻陷入了危境。 这时,尹彩凤见状大惊,取了把钢刀上前助战。 解楚雄怒火更炽,骂道:“好个贱人,连你也帮外人来了。” 尹彩凤双眼一湿道:“你连自己妻子都不放过,我跟你还有什么情义?” “那老子便如你之愿。” 解楚雄手中短剑一扼,把她的刀撩开,一振腕直刺其胸。 尹彩凤垂着泪说道:“我活着有什么意思?嫁人不淑只怪自己眼瞎,我……我实在太后悔了。” 童子奇连忙飞扇,替尹彩凤解围。 曹雪忽然道:“原来,是你这狐狸精,把我的丈夫抢走。” 匕首一改,斜劈尹彩凤。 尹丹凤连忙格刀抢救,喝道:“你怎么如此不明是非。” “你这贱人,也不个好东西。” 匕首一摆,又朝她刺来。 解林雄见她们自相残杀,心里不禁大喜,短剑在童子奇面前晃一下,一剑自曹雪后背刺入。 “哦。” 刹那间,曹雪只觉一阵剧痛,接着精神蓦地一清,昔日往事一一涌上心头。 她心知难免一死,拼命向后一撞。 解楚雄的短剑立时透胸而出,这时曹雪的双手早已准备妥当,临死抓住剑锋不放。 “放手,放开手。” 解楚雄拔不出剑,心中大慌,蓦觉背后生风,让过刀势,右腿蓦地扬起,踢在尹彩凤胸部。 “喀喀。”连声。 尹彩凤的胸骨寸断,鲜血自嘴角流出,眼看也活不长了。 童子奇这刹那间拼尽余力,招扇雷霆万钧刺出。 “卟”的一声。 解楚雄眉头一皱,肋下产生一阵剧痛。 “啊。” 他猛喝一声,弃剑弹起双掌挟着劲风,向童子奇击去,状如狂态,势如奔雷般可怕。 “哇操,三十六计走为上计。” 童子奇抵挡不住,大叫一声,连忙翻身由屋顶滚下。 “哎…呀…” 解楚雄怪叫连连,随手跌下,尹丹凤见童子奇势危,脱手把刀射出去。 解楚雄只顾童子奇,忽略了背后的尹丹凤,等发觉已经闪避不及。 “噗”的一声。 柳叶刀自后背贯入。